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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洛桑扎西、張丹 ▎桑耶寺桑丹林大日如來石刻圓雕造像的發現及意義

所屬地區:西藏 - 昌都 發布日期:2025-07-31

發布地址: 青海

白日·洛桑扎西,藏族,教授、博士生導師,西藏大學藝術學院美術系主任;2018-2022年教育部高等學校美術學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西藏大學學術委員會委員、西藏大學“珠峰學者人才發展計劃”高原學者、西藏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評審專家委員會委員、西藏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西藏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西藏博物館特聘研究員、西藏收藏家協會理事、拉薩市非物質文化遺產評審專家委員會委員、中國城市雕塑家協會會員;自1994年以來在各類刊物上發表三十多篇學術論文,其中在CSSCI來源期刊上發表的主要學術論文有:《論藏傳佛教微型雕塑嚓嚓在藏區的傳入與工藝研究》《藏族模制微型雕塑嚓嚓及其工藝特征》《艾旺寺造像藝術風格再探》《尼塘寺早期彩塑造像風格討論》《扎塘寺壁畫風格研究》《再論早期藏式佛像美術風格》等;多次參加過國際、國內學術研討會,并做交流和發表學術成果;主要雕塑作品:《古韻》被長春世界雕塑藝術公園雕塑藝術館永久收藏、《母子》被西藏美術館永久收藏。曾編著:《繪畫與裝飾》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2016年、《丹巴熱單作品集》(副主編)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2016年、《藏族美術大集成·雕塑藝術·石雕·西藏卷1》四川民出版社出版2018年、《指尖古韻-扎囊民族手工藝》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2019年、《藏族美術大集成·雕塑藝術·石雕·西藏卷2》四川民出版社出版2020年12月。主持國家教育部重大項目《西藏宗教藝術-宗教雕塑》、國家社科基金西部藝術規劃項目《早期藏式佛教美術風格研究》、承擔挪威合作網與藏大合作項目《藏族壁畫藝術》和《金銅鑄造工藝》、國家圖書出版基金項目《藏族美術大集成》之《雕塑卷1-14卷》、主持藏大與尼泊爾特里普文大學合作項目“金屬失蠟法鑄造技術開發推廣項目”、 參與中央電大教材《藏族美術鑒賞》的編寫、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冷門絕學研究專項學者個人項目:《西藏彩塑藝術遺存調研與保護對策研究》、主持西藏自治區黨委宣傳部文藝扶持項目《幸福生活系列雕塑作品》等項目。

張丹,西藏大學藝術學院2020級博士研究生。?





摘要:2021年,在桑耶寺修繕過程中,從轉經道路基下挖出一塊石刻造像圓雕殘件,這塊造像的體量足有真人大小,僅存造像軀干,與一直存放于桑耶寺桑丹林佛殿院內的一塊石刻圓雕殘件適配,這塊石刻殘件恰好僅剩下造像半身,而且在造像的座臺前面留有兩排略有缺失的藏文石刻題記,為研究和了解石雕造像的歷史背景提供了線索。佛教文化對藏族石刻藝術的推動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創作了石板石刻浮雕、摩崖石刻群和斯烏蔡黑石雕刻以及石胎泥像等種類繁多、精美絕倫的石雕造像作品,但是這種相對大尺寸的純石刻圓雕造像遺存在衛藏地區乃至整個青藏高原實屬少見,因此這塊石刻圓雕殘件的出現對研究藏族傳統雕塑藝術發展史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研究價值。文章根據實地調研并結合既有研究和文獻資料,初步討論了這件石雕殘件的表現題材、原作歸屬、雕刻手法、雕刻時間和造型風格以及發現的意義。

關鍵詞:桑耶寺;大日如來;石刻圓雕造像;藏傳佛教



隨著佛教傳入青藏高原,藏族與周邊地區各民族之間建立了以佛教文化為紐帶的廣泛交流。8世紀,藏傳佛教第一座佛法僧俱全的寺院-桑耶寺建造完成,意味著佛教文化在青藏高原扎根立足。不可否認,佛教激發了藏族傳統文化的活力,佛教的造像藝術作為重要的弘法、助修載體,也豐富了本土視覺藝術的表現形式。僅就表現佛教造像的雕塑工藝來說,可謂百花齊放。在這個時期的桑耶寺范圍內為造佛塑像就采用了多種材料的雕塑表現手法和技藝。有明確文獻記載[1]的雕塑材料種類多達近十種,其中包括彩塑、木雕、金屬鑄造、金屬鍛造、熱斯(??????? 近似干漆夾苧工藝)、皮塑(??????? 郭斯)、石雕和石胎泥像等技藝,開啟了富有區域文化特色的藏傳佛教造像藝術傳統。這個時期正值藏傳佛教前弘期,在外來佛教美術的影響下藏族雕塑藝術,尤其石刻藝術發展迅猛,中原內地以及尼泊爾和克什米爾等地佛教藝術家們共同參與制作的佛教作品眾多且不乏高質量珍品,其中就有桑耶附近的松卡石塔群、烏孜大殿的主尊能仁大圓覺釋迦牟尼石胎泥像以及芒康囊巴朗贊拉康石雕群[2]、昌都察雅仁達摩崖石刻(804)[3]、香堆鎮向康石雕群[4]、毗朵摩崖石刻群(806)[5]和査果西溝石刻以及嘎托鎮大日如來摩崖石刻群等[6],這些遺跡石刻表現手法多樣,既有圓雕,又有浮雕。浮雕主要用于石板石刻和摩崖石刻的造像表現中,類型有高浮雕、淺浮雕、陰刻線浮雕等;圓雕手法有兩種類型,即完整或純粹的石刻圓雕和石雕與泥塑手法相結合的石胎泥像手法。赤德松贊在位時期(798-815)是藏族歷史上摩崖石刻興盛的時期,不僅留下很多較大規模和體量的石刻群,同時也有瓊結藏王墓守墓石獅和瓊結石碑、嘎瓊拉康石碑以及杰拉康石碑等多個具有較大影響的石碑。


本文將要討論的石刻圓雕作品就屬于前弘期以桑耶寺為中心的雕塑藝術蓬勃發展的這一關鍵時期的石刻造像遺存,具有特殊的文化藝術價值和意義。


圖1?網傳桑耶寺桑丹林石刻圖像


圖2?安放于桑丹林院的石刻座臺線描圖(范怡嵌繪)



2021桑耶寺圍墻內轉經道的修繕過程中桑丹林(也稱虛空靜慮洲)佛殿附近的路基下施工人員挖出了一塊有人為加工痕跡的石刻殘件(以下簡稱殘件1)發現其為一尊報應身裝束的造像上半身像之后新發現的造像殘件圖像開始在網絡上傳播(圖1)為進一步了解石刻殘件的信息筆者先后多次前往桑耶寺現場調研在寺院僧人洛桑旦增等的熱心協助下采集了石刻殘件的相關信息我們發現石刻造像頭戴碩大的三葉寶冠(冠葉長度為臉長的1倍)冠葉圖飾為卷草紋樣正面為偏方形的長冠葉冠葉頂部受損左右兩邊為三角形的小冠葉雙耳佩戴連珠裝點的大圓耳環除了下顎部位略有破損之外面部保存相對完好天庭飽滿慈眉細眼平滑的臉頰上還能依稀看到泥金的殘存雙唇依稀殘留著朱砂色可見是直接彩繪的石刻圓雕頸部三紋下配有雙排連珠項圈造像雙臂缺失佛衣簡潔貼身僅見褶紋疊壓層次清晰的絡腋[7]斜挎胸前(圖1)整石豎立后的總高度在100cm左右這塊體量較大的石刻殘件被發現之后我們自然聯想到了保存于桑丹林殿院內的另一塊僅存方臺與造像下半身的石刻殘件(以下簡稱殘件2)。這件石刻殘件安放在這里至少已有近四十年(目前已經搬離)經過現場詳細比對之后我們發現由于兩件石刻受損嚴重軀干部分和下半身的上下銜接處缺少完整的接口(圖2)但是兩塊殘件的石材雕刻工藝和造型比例均符合同一尊造像的可能性。尤其兩塊殘件背后保留有一條10cm見方的方體豎條石,軀干上的方條石始于枕骨部位,完全可以與石刻殘件下半身部分的方條石上下拼對,即有可能是原造像配有背屏,應該與背屏形成榫卯接口,方體石條可能是銜接的榫頭(圖3),因此我們確信這尊缺失雙臂而僅存造像軀干的殘件1就是桑丹林的遺存且與長期安放于此處的下半身石像殘件2是一個整體從殘件2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造像的雙手施以禪定印雙腿結金剛跏趺坐姿雙膝頭均遭到破壞造像的座臺只配有方形坐墊未見常規的蓮花座總高度為44cm其中方墊厚10cm兩件石雕殘件復合還原后坐像通高為130cm左右(圖4)基本為真人大小的尺寸表現內容應該為五方佛之報應身裝束的大日如來也稱毗盧雜那佛或朗巴朗增佛是繼發現昌都芒康縣邦達鄉境內囊巴朗贊(大日如來)拉康內的五種性佛石刻造像群[8]和昌都市察雅縣香堆鎮向康大殿石刻群[9]之后的相關石刻圓雕遺存的又一大重要發現同時我們發現原保存于桑丹林院內的殘件坐臺正面刻有兩排清晰的藏文題刻雖然受損殘缺而不完整但也有一定的信息量是破解石刻造像歷史背景的重要線索值得深入探討


圖3?桑丹林石刻側面圖(范怡嵌繪)


圖4?兩件殘件的電腦合成示意圖



桑耶寺桑丹林屬于早期殿堂史料記載來自中原內地大乘和尚摩訶衍”(??????????????)就曾在桑丹林傳播禪宗因此桑丹林應該是閉關修行的專門場所獲得了王室家族成員的追隨即藏史中所記頓門派的活動場所記述桑丹林佛殿造像信息的代表性歷史文獻主要有以下幾種


1.韋協記載在桑丹林供奉有父王的極具加持力的毗盧雜那佛為主的五種性佛以及從尊十六聲聞佛弟子”[10]


2.《巴協記載在虛空靜慮洲中以父王的極具加持力的本尊毗盧雜那佛為主的五種性佛和聲聞十六尊”[11]


3.《娘氏宗教源流記載在虛空靜慮洲中的造像群有極具加持力的本尊毗盧雜那佛為主的五種性佛和盛世成就十六菩薩即二十六尊”[12]


4.《司徒古跡志一書記錄了桑丹林殿中的佛像位居西面的桑丹林佛殿中真人大小的石雕毗盧雜那佛配有金銅花冠四方佛四尊母性菩薩和四尊父性菩薩兩尊金剛等均為藥泥塑像外邊院落墻面上鑲嵌了一肘高的精雕石刻浮雕千佛千佛石板石刻浮雕由攝政王德墨仁波切阿旺江白德列加措所主持建造”[13]可知桑丹林主尊為真人大小的石刻大日如來佛像八隨佛弟子為藥泥材料的彩塑像此時石刻的原有冠葉上后期套上了金銅花冠


5.《桑耶寺簡志記載桑丹林該林位于西大門強巴林北側文革時毀為廢墟建筑坐東朝西據說原來主供五尊一米多高的石雕像(一佛四觀音)解放前三尊搬藏于乃東昌珠寺二尊破碎石像至今還在桑丹林廢墟上”[14]在這里所指二尊破碎石像是否為眼下我們所看到的兩塊石像殘件還是獨立的兩尊石像也需要進一步證實因為昌珠寺中的石雕遺存屬于石胎泥像而目前所見殘件和殘件屬于純圓雕石刻作品是兩種不同的石刻工藝


6.列謝托美編寫的桑耶寺志記載在虛空靜慮洲中供奉有以父王赤德祖丹的極具加持力的本尊依執(佛像)迎請自澤當貢布山的毗盧雜那佛為主的五種性佛和環繞著主尊的盛世十六尊菩薩繪畫有擺脫惡道的情景回廊中繪制有眾佛陀的形象此佛殿為閉關之所(目前閉關所已重建)護持神為銀首王”[15]


綜觀以上文獻信息首先韋協巴協娘氏宗教源流的記載斷定桑丹林佛殿中供奉的主尊是父王極具加持力的本尊毗盧雜那佛即大日如來佛其次司徒古跡志桑耶寺簡志桑耶寺志中可以看出有兩尊石像或者有一尊石雕的毗盧雜那佛至少可以確定有一尊石刻造像尤其在司徒古跡志中明確記載桑丹林主尊佛像毗盧雜那佛是一尊真人大小的石雕造像而其余為藥泥彩塑像這一信息與近期發現的石刻造像內容與尺寸大小完全一致另外成書于20世紀初的司徒古跡志中記載的菩薩數量與其他史書記載不相符其他早期的資料都顯示桑丹林殿內塑造有16尊菩薩像(8尊母性菩薩和8尊父性菩薩)而且這一數字應該是最初的準確數據司徒古跡志中記載僅有8尊菩薩這一記錄有兩種可能一是司徒的記錄出現了遺漏二是后期遭受破壞后很有可能選擇性地補塑了八大菩薩像而且是4尊母性菩薩和4尊父性菩薩必須注意的是司徒古跡志是依據當時實地調研的數據其他史書中的信息很大程度上是來自于巴協韋協等文獻資料另外巴協韋協等早期史料未曾提及大日如來的造像材質司徒古跡志通過現場考察記錄明確記載供奉有石刻造像的信息且記載十分詳細因此這尊石雕毗盧雜那佛主尊像很有可能是后期替換主尊造像的材料或遭到人為破壞后重塑的這種事件在歷史上也曾有出現譬如昌珠寺著名的五種性佛中三尊佛像確定是石雕像而另外兩尊為泥塑像到了18世紀時五世達賴喇嘛補塑了兩尊合金造像替換兩尊泥塑像。[16]因此如果桑丹林中供奉的這尊毗盧雜那佛造像也為后期補塑的或者材料替換的話那么何時替換為什么要替換補塑等問題都非常值得探討



如前文所述與新發現石雕殘件1相符保存于桑丹林殿院中的石刻殘件2有一排非常重要的題刻文是揭開這尊造像相關信息的關鍵線索我們發現座臺正面的兩排題刻雖然有些殘缺但是在題刻上赫然出現了3位歷史人物的名號雖缺字少文但是人物名稱結構清晰人物關系較為明確因此基本克服了殘缺的不足具體題刻內容如下


第一排??????????????????????????????????????????????[17]


第二排????????????????????????????????????????????? ?????????????????????


大意為第一排×松德贊在位時期石上大日如×


第二排為歸天后的×德松贊積功德妃子赤莫列×[18]


顯然這是在敘述石刻造像的雕刻時間和用途以及供養人的信息很遺憾銘刻文的前部和后部均殘缺不全但是借助史料對所涉及的3個人物名稱進行推論似乎是桑耶寺建造時期的父王赤松德贊和其子赤德松贊以及赤德松贊的妃子覺姆赤莫列從佛像方形座臺前面的銘刻文上可以推論造像的雕刻年代應該是9世紀初至少銘刻文是赤德松贊去世后雕刻的而且赤德松贊的妃子(覺姆)赤莫列的名號處于供養人的位置因此題刻上出現的3位歷史人物的名稱中完整的覺姆(妃子)赤莫列的名稱書寫準確無誤這一關鍵人物的出現能夠確定造像雕刻的基本年代或上限年代也可證實坐像為大日如來佛像


綜合文獻記載可知石雕銘刻文中的覺姆(王妃)赤莫列(??????????????????)就是赤德松贊的三妃子之一的卓撒赤莫列(?????????????????????)而這個稱呼是賢者喜宴作者引自贊普赤德松贊的誥文因而有一定可靠性赤德松贊繼位娶妃時已在806年之后因此此尊石雕造像很有可能是后期住在康區的更·仙蒂的舉薦之下覺姆(王妃)卓撒赤莫列主持募捐并對桑耶寺進行維修時補塑的。[19]再者被視為桑耶寺簡志的巴協韋協等文獻中特意記載了桑耶寺范圍內除了泥塑之外的特殊材料的造像比如烏孜大殿的主尊能仁大圓覺(???????????????)釋迦牟尼是石胎泥像作品烏孜大殿二樓的漢式造像群和江白林殿的佛像塑造采用了皮質雕塑工藝三樓的印式佛像的塑造采用了干漆夾苧類型的綜合材料雕塑等等因此按慣例理應記錄桑丹林主尊造像的材料但是我們沒有發現有關特殊材料的記載由此也可以推測此石雕像是后期補塑的可能性按正常的推論桑耶寺作為赤松德贊所建的歷史事實巴協以父王的極具加持力的本尊毗盧雜那佛為主的五種性佛和聲聞十六尊一句中的父王理應指赤德祖丹而在石刻銘文中殘存出現的3位人名及相互關系來推斷上行所見的□□??????????????應該是指赤德松贊的父王赤松德贊??????????應該是指赤德松贊與緊接著出現的??????????????????”(覺姆·赤莫列)的人物關系相呼應


從造像年代來說贊普赤德松贊小傳》[20]認為依據藏族歷史上唯一一次的年號彝泰”(?????????)的紀年時間來斷定贊普赤德松贊(798-815在位)[21]的去世時間可以確定為815與漢史記載816年的時間基本相符那么石雕銘刻題記中顯示的×德松贊仙逝所造的大意來分析雕刻此尊石雕的時間可以斷定為815年之后也就是其父赤松德贊(755-797在位)去世的第18年之后桑耶寺(建造時間:775-787)建成的第28年之后根據巴協中的記載一段時間桑耶寺已無僧人供養無秩序可言寺院內部滿地為老鼠屎佛殿的門板也已不翼而飛此景被住在康區的更·仙蒂聽說后極為不悅帶著請示回到衛藏向卓撒赤莫列匯報”[22]在這里我們必須注意到一點早期文獻對桑丹林佛殿內主尊佛像大日如來都有一個相同稱呼父王的極具加持力的本尊毗盧雜那佛為主的五種性佛”(??????????????????????????????????????????????????????????)這里所提及的父王(???????????)應該是誰桑耶寺的建造者赤松德贊之父赤德祖丹還是赤德松贊之父赤松德贊桑丹林作為桑耶寺最初的佛殿之一供奉其中的主尊佛像被稱作父王的極具加持力的本尊毗盧雜那佛那么按常規的提法在此所指父王理應是赤松德贊之父贊普赤德祖丹但是王室內真正修行大日如來始于赤松德贊時期,[23]在此所指父王為贊普赤松德贊的可能性非常大該殿堂內的佛像應該是其子赤德松贊時期或赤德松贊之妃子覺姆(王妃)赤莫列主持修繕也就是說桑丹林佛殿很可能屬于建寺不久后遭到破壞而被王妃覺姆赤莫列等人募捐修復的殿堂之一原因有以下幾點第一赤松德贊之父赤德祖丹沒有真正意義的實修記載所以與具有特殊加持力的本尊佛像的提法不相符第二赤德松贊時期對父輩所修寺院進行了全面的維修第三赤德松贊之妃覺姆赤莫列曾募捐財物修繕過桑耶寺的部分殿堂桑丹林作為早期佛堂建筑遺存對所供佛像稱父王的本尊佛像應該是赤松德贊的后人為其所供如果屬于當時的佛像就應該是贊普的本尊佛像來稱呼才合乎常理因此從多種角度來看這批佛像群在后期修建的可能性極大首先題刻中對赤松德贊父王的稱呼其次赤德松贊已歸天的表述和覺姆(妃子)赤莫列名號的排序上也合乎常理也透露出了這尊石像鑿刻于815年之后的時間信息因為如前所述赤德松贊去世于815。[24]綜合匯總文獻記載為我們提供了以下幾點重要信息


1.桑丹林的主供佛像確實是一尊大日如來佛


2.從多個版本的早期文獻中父王的本尊依執(所依)大日如來的表述語氣來分析造像出現的時間應該晚于赤松德贊在位時期


3.從造像數量的變化來說桑丹林在歷史進程中多次被破壞


4.從離現在最近的一次實地考察記錄[25]來看桑丹林主供主尊佛像確實是真人大小尺寸的一尊大日如來石刻造像后來成為兩塊殘件與當前我們所掌握的殘件數據相符


綜上所述赤德松贊去世后其覺姆(妃子)赤莫列主持在桑丹林供奉了一尊真人大小的石刻圓雕大日如來造像和藥泥塑造了隨佛弟子群像一方面修繕了父輩的本尊佛像同時也為積功德超度亡靈



目前掌握的文獻資料顯示桑耶寺范圍內雕刻于吐蕃時期的石刻圓雕作品僅有兩處一處是以早期巴協為代表的史書中記載的烏孜大殿主尊能仁大覺石胎泥像另一處是后期以司徒古跡志為代表的20世紀之后的文獻中記錄的桑耶寺桑丹林毗盧雜那石刻造像其中前者是石胎泥像后者是石刻圓雕作品兩件石雕均屬于石刻圓雕手法的作品但是屬于兩種不同的工藝表現手法


關于烏孜大殿主尊能仁大覺石胎泥像最初從亥布日山上迎請時文獻中有這樣一段記載此時贊普正苦思冥想造何種佛像供奉于殿內忽夢見一白衣人言道尊王您要塑造的佛陀和眾菩薩像昔日曾被世尊加持過我將一一示于你于是又夢見登亥布日山時看遍眾多巖石塊只見白衣人手指某一石塊說此乃是某某如來佛又指另一石塊誦念那是某某菩薩被呼作忿怒明王的石像也被一一指出次日拂曉贊普起身即刻上山尋覓只見巖石上的佛像大致如夢中所見一般贊普大喜宣召泥婆羅石匠下令按所見石像塑造佛像”[26]也就是說當時是由尼泊爾石匠負責完善這尊石胎造像的最終以泥塑來細化和增加體量的方式完成了這尊藏式風格的烏孜大殿主尊釋迦牟尼石胎泥像。與之相比近年在桑丹林殿周圍發現的石刻殘件顯示了完整的石刻圓雕手法尤其從造像頭發處殘留的石青顏色和佛面部殘留的金汁以及唇部殘留的朱砂色都能證明當然從細化的造像配飾和五官的刻畫上也能直觀感受到這是一尊精美完整的石刻圓雕作品造像配有三葉寶冠中間冠葉雖有殘損但是可以看出略呈偏長方形左右兩邊的冠葉呈三角形僅從這一點可以顯露出流行于8-10世紀鮮明的尼泊爾造像風格冠葉特征冠葉中央豎排的3顆珠寶和邊緣卷草紋的裝飾顯示出8-10世紀左右印度波羅風格造像影響下的尼泊爾造像特征人物面目略顯內斂平和的神態以及胸前斜挎的簡潔單薄的絡腋或梵繩褶紋均顯示出吐蕃時期的主流佛教造像風格即一種以尼泊爾造像風格為主兼具地方特色的雕塑風格尤其上下唇更像是特定時代的標志這一點從與美國魯賓博物館收藏的一尊吐蕃時期金銅造像作對比便一目了然(6)如果我們拋開雕塑材料的隔閡用線描圖來比較就能看到兩件作品在造型風格和神態氣質上具有極其相似的時代氣息同時在加德滿都帕坦一帶李查維晚期[27]的石刻造像遺存中可以得到旁證我們并不清楚桑丹林殿的石刻造像是否也有可能是尼泊爾石匠所為但其深受尼泊爾造像風格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這尊大日如來石刻圓雕造像未配蓮花座應驗了貢欽·晉美林巴談到祖拉康(在此應指桑耶寺)的大佛像有時不配蓮花座的說法同時也顯示其時代造像特征。[28]


圖5?吐蕃時期收藏于美國紐約魯賓藝術博物館

(范怡嵌繪)


圖6?桑耶寺桑丹林石雕殘件線描圖(范怡嵌繪)


桑耶寺建寺之初的造像材料豐富工藝種類繁多有文獻明確記載的就有石胎泥像彩塑石雕皮塑熱斯和金屬造像等同時造像風格也有早期藏式佛像風格漢式風格印式風格尼泊爾風格和斯瓦特風格等等


桑耶寺發現的這塊吐蕃時期石刻圓雕造像殘件一方面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工藝種類的補充填補了此處純石刻圓雕造像的工藝種類對西藏雕塑藝術的發展研究具有重要的意義另一方面在同時期同一點上出現這種石刻圓雕造像技藝的作品反過來證明當時出現的石胎泥像技藝并非為石雕技藝的不成熟而借助泥塑的二次塑造而是獨立成熟的一種塑像技藝


同時桑丹林大日如來石刻造像的出現說明,8世紀在桑耶寺的建造過程中不僅采納了石胎泥像的古老工藝同時也有石刻純圓雕造像的工藝雖然兩者同屬石刻圓雕的門類但是工藝上有著本質的區別石胎泥像的石雕造型雖為圓雕但它僅僅是彩塑造像的內胎無材料的美感可言更沒有具體的審美追求一定程度上省去了細節刻畫的環節與之相反純粹的石刻圓雕是另一種表現形式可以從四周觀賞的同時一步到位地刻畫造像的所有表層細節使其具備一種石雕的雕飾和材料美感桑丹林石雕作品的雕刻師身份為何不得而知但是從石雕殘件上展現出來嫻熟的雕刻技藝和對石材的駕馭能力上可以斷定該作品絕非偶得如此精美的石刻作品出現在藏傳佛教文化發展史上的重要地點和重要時刻使其具有了除宗教意義之外的社會的文化的交往交流等方面的意義


在西藏石刻藝術的發展歷程中除了小型的寶石類或印度斯烏蔡黑石雕刻[29]及其影響下的小尺寸石刻圓雕作品外有關藏傳佛教前弘期石刻圓雕的遺存遺跡和文獻記載極其稀少目前所發現的尺寸超過50厘米以上的除了桑耶寺桑丹林的石刻殘件之外僅有昌都芒康縣邦達鄉境內的囊巴朗贊(大日如來)拉康內的大日如來佛像和八隨佛弟子的石刻造像群昌都市察雅縣香堆鎮向康大殿內主尊囊巴朗贊與八隨佛弟子等內容的部分殘件等3處代表性的石刻圓雕造像遺存其中昌都邦達囊巴朗贊石刻造像風格屬于早期藏式佛像風格[30]類型而香堆鎮向康的造像里能夠看到一絲中原內地造像的影響尤其從蓮花座臺面部輪廓造型以及眼部為主的五官的刻畫上均有體現而桑耶寺新近發現的石刻造像殘件上較為清晰地看到前弘期在衛藏腹地較為盛行的尼泊爾造像風格的影響


香堆鎮向康內菩薩殘件的發髻高聳三葉冠冠葉形制大小相近冠葉呈弧尖三角形面相平和上眼瞼較平直下眼瞼下弧較明顯呈直視狀造像配有環狀圓形覆蓮座仰蓮座或束腰蓮座等不同造型樣式的蓮座


桑耶寺石刻造像殘件鼻梁鼻頭冠頂和下頜受損但不影響我們對人物神態的感知造像表面平滑細膩雙唇厚實寬額窄頜眼瞼下垂呈冥想狀膝下沒有配備蓮座配有厚重的方石作為佛像的坐墊左右兩邊受損嚴重以致雕刻在厚墊前面的藏文題刻遭到了損壞兩邊文字不全昌都芒康囊巴朗贊拉康內共有9尊石刻圓雕造像的遺存除大日如來像為蓮花寶冠式外其他八大菩薩像均為高桶式的頭巾(拉堆帽)周飾蓮花冠葉雕像均著三角形大翻領的交領寬袖長袍腰間束腰帶八大菩薩之座均為高臺式的仰覆蓮座仰覆蓮間以柱狀蓮莖相接,[31]從突顯雕塑線感的手法和蓮座的樣式上體現了內地造像的影響但是造像總體的風格樣式展現了較為典型的早期藏式佛像的風格特征,尤其頭戴的拉堆帽三角翻領寬袖長袍足蹬的卷頭長靴以及腰帶和腰間套著繩子對別著的雙匕首配飾均保留了吐蕃贊普的典型裝束原貌。[32]相比之下桑耶寺的石刻造像與香堆鎮向康的石刻造像更接近一些但是向康造像的眼瞼較為平直下眼瞼下弧較明顯呈直視狀與桑耶寺新發現的石刻造像下垂的冥想狀眼瞼形成鮮明對比應屬于兩處造像神態追求上的差異所在也是所謂造像風格神韻的最大差異所在從較為重要的細節上比較造像有無頸飾吊墜有無蓮座和有無白毫也成了兩處造像的不同點雕刻技法上相比昌都邦達囊巴朗贊石刻造像和香堆鎮向康大殿石刻造像桑耶寺的石刻造像顯示其雕刻技巧更加嫻熟雕刻手法細膩而大氣向康造像內容豐富有菩薩明王和力士同時也有供養人等,[33]但是其雕刻技藝略顯遜色尤其囊巴朗贊拉康的造像雖然完整但表現手法略顯笨拙平直線感強烈而體感相對弱一些而桑耶寺的石刻造像體感突出僅從頭部就能夠感受到藝人對石雕技藝的駕馭能力因此桑耶寺桑丹林周邊發現的這尊石刻圓雕造像極為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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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文化傳入青藏高原之前我們所能見到的石刻藝術遺存主要是造型質樸圖形簡潔的古代鑿刻巖畫除此之外極少見到本土苯教或其他宗教相關聯的造像類石刻更見不到鑿刻于室外的摩崖石刻和造像碑等類型遺存因此吐蕃時期佛教石刻造像與來自高原之外的佛教造像師的活動有直接的關系隨著佛教傳入青藏高原諸多藏文文獻記載中較頻繁地出現了開鑿石雕造像的活動記錄出現了各類造像摩崖石刻石胎泥像等佛像題材作品但是石刻圓雕造像的記錄及歷史遺存廖若星辰筆者認為對于歷史遺留的視覺產物即使我們撿到的僅僅是一小塊石雕殘片對于視覺藝術產物相關的歷史文獻研究者來說也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因此可以說近年桑耶寺發現的石刻圓雕佛像遺存填補了衛藏地區未見前弘期較大尺寸純粹石刻圓雕佛像的空白記錄這尊造像從工藝水平上來說足以稱得上精品力作從造型藝術的角度來說這尊造像的神韻配飾刻畫技巧以及體積塑造能力等方面均展現出了較高的水準這尊石雕即便是尼泊爾工匠所為也是吐蕃的先輩們借用了尼泊爾嫻熟的工藝技巧塑造了他們所需要的形象其歷史價值歷史意義不言而喻其所反映的古代高原地區文化發展各地各民族之間自古以來已有的文化交往交流交融史實對當今相關學術研究所具有的參考價值也不言而喻


[1]韋色朗韋協》(藏文)拉薩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10109-115[2]霍巍試析西藏東部新發現的兩處早期石刻造像》,敦煌研究2003年第9-15霍巍吐蕃時代考古新發現及其研究》,北京科學出版社2012130[3]王堯、王啟龍主編:《國外藏學研究譯文集》(十五輯),拉薩:西藏人民出版社2001196[4]西藏自治區文物保護研究所西藏昌都察雅縣向康吐蕃造像考古調查報》,西藏文物考古研究》(第2輯)科學出版社201628[5]恰白·次旦平措鄭堆丹增簡析新發現的吐蕃摩崖石文》,中國藏學藏文版1988年第1第76-81[6]巴桑旺堆次仁加布芒康縣嘎托鎮境內首次發現大型吐蕃摩崖浮雕大日如來像》,西藏研究2014年4120巴桑旺堆次仁加布西藏昌都芒康縣新發現吐蕃時期大日如來石刻像》,西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3封二簡訊中嘎托河廈曲河均應即地圖中的黑曲[7]絡腋梵文為Yajnopavita指綬帶也可譯作梵繩凈繩持供等

[8]霍巍試析西藏東部新發現的兩處早期石刻造像》,敦煌研究2003年第第9-15霍巍吐蕃時代考古新發現及其研究》,130

[9]西藏自治區文物保護研究所西藏昌都察雅縣向康吐蕃造像考古調查簡報》,西藏文物考古研究》(第2輯)27-42張建林席琳芒康察雅吐蕃佛教石刻造像》,敦煌吐蕃統治時期石窟與藏傳佛教藝術研究》,蘭州甘肅教育出版社2012342-355

[10]韋色朗韋協》(藏文)2003頁(相關桑丹林的內容與《??????????????????內的記錄一字不差完全一致故不再重復記錄)“???????????????????????????????????????????????????????????????????? ????????????????????????????????????? ?????????????????????????????????????????? ???????????????????????????????????????”

[11]巴色朗:《巴協》(藏文)北京民族出版社198248“????????????????????????????????????????????????????????????????????????????????????????????????????????????? ??????????????????????????????????????????????????????????? ????????????????????????????????????????????????”

[12]娘·尼瑪韋色娘氏宗教源流》,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10275二十六尊之說似是筆誤

[13]司徒·確吉加措司徒古跡志》,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18144本書成書于20世紀初因此這批造像很有可能是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遭受破壞的

[14]何周德索朗旺堆桑耶寺簡志》,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18從此處的記錄來看貌似有兩尊石雕像需要等待今后進一步發現

[15]列謝托美等桑耶寺志》,民族出版社20033

[16]司徒·確吉加措司徒古跡志》,182

[17]“??????指石頭

[18]由于殘損較重無法推測最初的本意只能嘗試復原-但是沒有找到其他殘片或可信材料之前所有的推測均不能作為信史資料使用父王赤松德贊在位時期開創了石頭上雕刻大日如來造像的習俗天子赤德松贊仙逝后為超度夫君亡靈妃子赤莫列托人雕刻了這尊大日如來佛像

[19]韋色朗韋協》,第153

[20]端智嘉陳慶英贊普赤德松贊小傳》,民族出版社,1984第13

[21]同上第3史書中對赤松德贊和赤德松贊的父子關系以及赤德松贊的稱呼別號有多種但是依據當時期所立石碑上的信息赤松德贊和赤德松贊是父子關系無疑而且穆迪贊普(??????????????)賽娜列景云(???????????????????)赤德贊(????????????)、德松贊(??????????????),以及頂赤(?????????)等都為赤德松贊的別名

[22]韋色朗:《韋協》,153巴沃·祖拉成瓦:《賢者喜宴》(上冊)西藏人民出版社2014307

[23]沈衛榮與侯浩然根據現存藏文文獻的梳理對吐蕃贊普推崇大日如來信仰有以下闡釋赤德松贊與他的繼任者們試圖通過推行以大日如來崇拜為中心的儀軌與壇城利用這種宗教崇拜曼荼羅表達的宇宙觀和意識形態來建立以贊普為中心的國家崇拜并通過民眾的宗教崇拜與觀想修行使其內化成為集體潛意識的一部分其根本目的在于構建以贊普為中心的一元政體來替代在神山的名義下不同宗族領袖以盟誓形成的多元政體沈衛榮侯浩然文本與歷史-藏傳佛教歷史敘事的形成和漢藏佛學研究的構建》,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16108

[24]端智嘉陳慶英贊普赤德松贊小傳》,13

[25]司徒·確吉加措司徒古跡志》,144

[26]韋·囊賽著巴擦·巴桑旺堆譯韋協》,西藏人民出版社201217

[27]這一時期的尼泊爾造像既仿效印度古典笈多風格同時又吸收了帕拉王朝造像的表現手法并融入了當地民族的特色形成自己的風格模式

[28]貢欽·晉美林巴晉美林巴文集》,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1991第118-119

[29]“斯烏蔡黑石雕刻是一種小型石刻造像大小尺寸在20cm左右有高浮雕也有圓雕作品主要流傳自尼泊爾和印度東北

[30]巴色朗巴協》(藏文)第30頁記載贊普赤松德贊修建烏孜大殿之初首先修建了阿爾亞巴羅林殿主體建筑完工后贊普和堪布等人商量塑造什么風格的造像時贊普說如果塑繪藏式佛像定能使信奉黑教(在此指苯教)的吐蕃臣民皈依于佛教請允許塑繪藏式佛像巴協的這一記載中我們首次見到了藏式佛像這一說法(見38頁)韋協中記載贊普對甲蔡布堅(工匠)說道請塑造藏式佛像贊普認為如果塑造與藏人裝束打扮一致的造像定能使信奉黑教(指苯教)的吐蕃臣民皈依于佛教依遵旨意舅臣(為了參考造像的裝束聚集吐蕃臣民塑造父性佛)中挑選帥氣的布達措唐桑達略瑪賽貢作為模特為塑造佛母挑選(身材優美的)覺如拉布曼做模特通過韋協的這一記載我們較為清晰地看到桑耶寺建造初期為了解決復雜的社會矛盾在吐蕃贊普的特別授意下佛教造像師開創了本土民眾容易接受的佛像樣式一種以借用本地區上流社會階層裝束為佛像裝束的嶄新佛像樣式一方面借用了上流社會階層的高貴形象另一方面解決佛教初傳藏地時民眾的生疏感以最終獲得民眾的青睞而逐步達到傳播佛教思想的終極目的

[31]霍巍試析西藏東部新發現的兩處早期石刻造像》,敦煌研究2003年第5第9

[32]這種裝束來自伊朗薩珊王朝,后期成為絲綢之路上的“特產”,隨著吐蕃政權統治區域的擴張,逐漸傳到了吐蕃社會,并似乎成為主流服飾。

[33]西藏自治區文物保護研究所西藏昌都察雅縣向康吐蕃造像考古調查簡報》,西藏文物考古研究》(第2輯)第28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冷門絕學研究專項學者個人項目“西藏彩塑藝術遺存調研與保護對策研究”(項目編號:22VJXG011)階段性成果。

原文載于:《中國藏學2024年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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